摄政王为大晟殚精竭虑二十年,若是实权就此不明不白地落在不谙世事屡屡听信谗言的启元手里,不仅燕王府一家难以自保,天下也可能要大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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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这次绝不会再着了他们的道。”萧承煦眸色渐深:“严海,你静心把伤势养好,就是帮了我大忙了,你那两个儿子和两个徒弟可都记挂着你呢。”
这句话倒是提点了严海,他忙抬起头诚恳地说:“殿下,奉岑和念岑若是可堪驱使,属下恳请让他们为殿下分忧。”
你家那个二小子不给我添忧就不错了,萧承煦暗自腹诽:
你重伤昏过去的时候没看见,映淳那臭丫头听说念岑自有了差使之后日日宿在翰林院,嘴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。
“本王自有盘算,就无需你操心了。”萧承煦笑吟吟地往外走:“你好好休息,本王去翰林院看看那位严修撰。”
翰林院清贵之地,其中官员几乎都是历年状元出身。
入得殿内,满室书香,编纂国史或草拟诏书的文臣们各司其职,一时满堂只余一片书简翻动声。
白发长髯的翰林院学士迎上来,朝萧承煦恭敬的行了一礼道:“恕臣愚昧,不知摄政王殿下今日忽然大驾光临,有何贵干?”
两人来到旁侧空无一人的偏殿,萧承煦才故作淡然地说出来意:“不知新科探花严念岑,能否胜任修撰一职?”
老翰林使劲眨了眨昏花的老眼,略沉吟了一刻才回答道:“严修撰虽上任时间不长,但拟定诏书已是文辞严密,见解独到,日后必可堪重用,只是——”
萧承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,紧张地等着老翰林的“只是”。
“只是编史时措辞大胆,直言不讳,陛下起居议政之事,皆据实而言,未曾填改一字…”老翰林的脸皱的像个核桃:“其中琐碎之处,许有损圣上龙威,不堪存以遗后世…”
“可否将严修撰的记录呈与本王看看?”萧承煦疑惑地皱起了眉头。
竹简上拓着铁画银钩般隽永苍劲的笔迹。
“某年某月某日,上无故罢朝。”
“上捶丸至戌时一刻,次日临朝,诸臣廷议沸然,上昏昏。”
萧承煦兀自弯了弯唇角。
本以为定是个懦弱迂腐的酸秀才,没想到竟有些刚直之气的。
“殿下,老臣劝过多次让严修撰删去些有损陛下形象的词句,可严修撰固执己见,一字不肯修改。”老翰林面露难色地嗫嚅:“但严修撰毕竟年岁尚小,假以时日…”
“不必。”萧承煦抬手打断他:“劳烦学士去把严修撰叫来。”
不过片刻,严念岑匆匆赶到偏殿拜见萧承煦。
许是听曲解他意思的老翰林说了些什么,少年的眼神中似有些畏惧和忐忑。
“严修撰,你的文书,本王都看过了。”萧承煦故意板起一张脸:“你当真是不循常理。”
“当今圣上是否贤明,理应由后世评说。臣据实而言,不觉有错。”
萧承煦抬眼端详面前双唇紧抿的少年。
一身竹青官袍,衬的腰杆笔直的少年确也像一株凌霜傲雨的翠竹。
“严修撰,古往今来文人咏竹之辞中,你最喜哪一句?”萧承煦微眯起双眼揣度着严念岑的表情。
“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”少年嗓音清亮,眼神坚定,不卑不亢地回望进萧承煦眼中。
“只敢藏在笔墨中的坚劲,本王见得多了。”萧承煦故作轻蔑地冷哼一声:“若让你于朝堂之上上书谏君,你可敢?”
严念岑双膝跪地合手于胸前,字字铿锵地回道:“若以臣之绵薄之力使圣上贤明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臣,求之不得。”
“吏部的释褐试考过了不曾?”
萧承煦见少年羞涩地点了点头,禁不住笑到:“果然让你留在这清贵之地是屈才了,要本王看,倒是“此君志欲擎天碧,耸出云头高百尺。”回去打点行囊,明日到御史台报道去,本朝正缺一位直言敢谏的言官。”
“臣,叩谢摄政王殿下!”严念岑稽首应道:“定不负殿下厚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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