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陶为舟越想越不对劲,这个葛老贼,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话骗他?这葛半仙打日月谷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吧?也怪他太心急了,听见白得得的消息就跟着葛半仙来了。幸亏他先前留了个心眼,没带葛半仙进来。
但很快陶为舟就叫了句“糟了”。既然葛半仙有意诓他,指不定是有什么法子能跟着他进来。当务之急,还得去将其他三祖找来共同对付葛半仙。
既然葛半仙不仁,也就不要怪他们四大老祖不义了。
当即陶为舟也不顾葛半仙在他耳边的催促,只换了个方向急急闪身而出。
可是葛半仙也是早就防着陶为舟的,他一见陶为舟从其他地方离开,便立即追上去道:“永生,白得得真的不在里面吗?”葛半仙是怕永生私藏白得得。
毕竟白得得可是知道大阵破解之法的,葛半仙自然想要,而永生估计是不会让白得得落入他手里的。两人都是心怀猜忌,却又不得不合作。
陶为舟冷哼道:“她究竟在不在,你难道不清楚吗?葛老贼,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,现在你不仁,可就别怪我们四大老祖不义。”陶为舟边骂边朝城内飞驰而去。
葛半仙也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。他是亲眼见白得得进去的,陶为舟进去之后很可能得手了,却反过来诈他。
且不提这两大魔头的内讧,却说白得得一走进时空缝隙就明白先才容舍在做什么了。
这片天地的呼气节律,就和刚才容舍的节律是一样的。他们俨然就像是这片天地诞生的人,所以这处时空缝隙对他们来说就是敞开的大门。
然而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掌握天地的呼吸,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,容舍却做到了!
白得得正想问呢,那雪绒鼠就跟见到亲娘一样朝她扑了过来,躲在她怀里瑟瑟发抖。白得得现在的注意力可没在雪绒鼠身上,她只下意识地轻轻将它放在掌心抚摸它的绒毛,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容舍身边,从他的肩头朝熠熠发光的日月树看去。
此刻日月树不像果子成熟时那般清晰可见,在它周围布了一圈七色光晕,越发显得圣神不可方物。
“怎么样,很震撼吧?”白得得在容舍旁边道,还带着一点儿炫耀的口吻。这可是她发现的呢。
“还行吧。”容舍侧头看向白得得。脸上一丝兴奋的表情都没有,倒是把白得得这个炫耀的人给衬托得有点儿土包子了。
白得得立即意识到,她拼爹又拼输了,果然还是底蕴不够,这次回去后,可真得要加把劲儿督促她爷爷和爹娘了。
白得得可是个不喜欢输的性子,被容舍这一瓢冷水泼下来,脸色可就不好看了,所以只看了看容舍,又朝日月树努了努下巴,示意他去挖树。
虽说以前白得得是打算“私吞”这神树的,但如今既然迫于无奈把容舍带进来了,这棵神树自然就得充公了,不过白得得也不算亏啦,毕竟是给得一宗的嘛。
哪知容舍却似乎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的下巴。
白得得只道容舍这是想让她亲口说出来,她便开口道:“宗主,你去挖日月树啊。天上的那个太阳和月亮也是宝贝,是四大老祖找来的金乌和玉蟾,还有那个灵雾壶,也是好法宝。有了它们,这日月树才能十年就结果一次。”
容舍却十分高风亮节地道:“是你发现的,我没有夺人之爱的习惯。”
容舍居然愿意这样不求回报的帮她?白得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这份情义是不是有点儿太重了点儿?
白得得立即摆手表示:“不不不,如果没有宗主你,我的小命只怕都没了,再说没有你,我也进不来。所以这棵树还是给你吧,我只要一根枝条就好了。”
“随意吧。”容舍没有坚持。
白得得这便朝着那日月树走去,一边走一边朝容舍道:“宗主,你怎么想到只要协调了我们的节律就能进来的呀?又是怎么做到的?”
容舍淡淡地道:“这天地间的道理想通了其实没那么复杂,行之有效的规则都是最简单的。”
白得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可是那么短的时间,我们又是在外面,你是怎么那么快掌握这节律的呀?”天地呼吸的节律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。
“用心就行了。”容舍道。
这话了就太不具体了,但白得得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三板斧,可不会随便告诉别人,白得得也不指望容舍能什么都告诉她。
于是白得得又换了个问题道:“宗主,那雪绒鼠的神通是不是因为它天生就能掌握各种结界的节律啊,所以所有结界对它都无效?”
容舍扫了一眼白得得手里的雪绒鼠,仔细端详了一会儿,似乎以前没研究过似的,“是的,那神通是它天生的,可以根据天地呼吸节律自动调节自身的节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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