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回床上后,程榆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警惕了片刻,发现对方除了又压着自己亲了好几遍,真的没再做其他更过分的事。仗着手长腿长,长臂一伸把缩进床角落里的人揽入怀中,秋思凡亲亲怀里人额头:睡吧,我的榆榆。
生日快乐。
如果不是后下方残余的痛感未消,程榆真差点被他温柔的嗓音欺骗,象征性动了动,被误以为是挣扎,被按在怀里顺顺了毛。
对此,程榆十分想咬牙切齿地质问他,是不是把自己当小孩哄?那为什么不做对待小孩该做的事?
但总体来说,被秋思凡抱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温暖,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儿还是吞下,紧绷的神经不自觉放松,就着这个姿势沉沉睡了过去。
天刚破晓,曦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。程榆眼皮子微微动了动,并不是很想起来,可很快他不得不睁开眼睛,人一下子清醒。
我去到底有完没完?
惊讶于被窝底下坚硬的触感,程榆一回想起昨夜被按着做了好多少次,就止不住地头皮发麻。
这还是人吗?
他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的睡颜,眼神好像要从上面戳出个洞来。
大概是察觉到了空气里的腾腾杀气,对方眼眸在眼帘下滚了滚,随即缓缓掀了开。
秋思凡醒了。
醒来后不说话也不动作,鸦羽般浓密的长睫微垂,半耷拉着眼皮看他,然后似是看到了睁开第一眼想要看到的人,慢慢地又闭上眼睛,默不作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。
被迫贴的更紧,于是导致身下触感更明显的程榆:
与昨天充满侵略性的不同,此时的秋思凡就像只吃饱喝足后处于憩息状态的野兽,然而野兽就是野兽,就算气息近乎有了平和的意味,那硬得跟凶器似的东西也让程榆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见秋思凡短时间里没有要起身或退开或消停的意思,他承受不住地一脚蹬过去:起开!
话一脱口,自己都愣了。
这声线听上去比得了重感冒还沙哑的人是谁?
这么早?今天周末,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。相比较,秋思凡的声音里除了夹杂着一点刚睡醒时惯有的低哑,与平日里并无两样。
他睁开眼睛,凑到少年额头前亲了一下,见后者脸上杀气弥漫的,正怒狠狠地瞪着自己,对他习惯性的窝里横勾唇轻笑:怎么了,这么凶?
程榆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,你怼得我很难受,我想多睡会儿都睡不着起开,我要穿衣服回家了。
秋思凡一顿,存着逗弄的心思笑道:宝贝你好无情,吃抹干净后提裤子就准备走人,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?
程榆满脸麻木地跟他对视。
半晌,放低要求改口道:除非你让他立即消停,否则为了我个人的人身安全,我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做出非常残忍的事。
残忍的事?秋思凡单手撑着脑袋,颇有兴趣地挑挑眉。
程榆从他另只手搂在怀里,艰难伸出一条胳膊,咔擦咔擦做剪刀状,形成一种无声的威胁。
秋思凡稍顿,笑叹口气,那可真是太残忍了,你舍得?
程榆磨牙反问:你说呢?
不舍得。秋思凡不假思索道蝻灃,事关你未来xing福,你肯定不舍得。
程榆快被气笑了,懒得再搭理,把人推开后兀自坐起身,快要下床的前一瞬间,腰部传来一阵难以启齿的酥麻酸痛,痛得他忍不住嘶了声,整个人重新跌回床上,被身后的男生轻轻搂住,语气近乎宠溺道:好了,别折腾了,我去给你做顿吃的,今天你就管好好躺着。别动,别想,一切交由我来做。
我不,我要回家!对这样的语气已经免疫了,冷酷无情道:我今天就是爬也要爬回去,不会再留在这里过夜的。
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么?
没有。
秋思凡没有立即说话,但是表情略显失落。他闭上眼枕在怀里人的肩窝处,声音闷闷的:才知道原来我曾弄丢过你一次,今天就多陪陪我好吗?
程榆闻言一僵,挣扎的动作随之滞住。
他清楚秋思凡指的什么,昨晚被按着这样那样的时候,他被逼得老底都被掀了个彻底,因此在那无法启齿的部位还挨了好多下。
冷酷无情的气势一下子消散,任由自己放松地倚靠进身后人怀里。
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逐渐收紧,程榆抿了抿唇,片刻后才道:我好饿,想吃玉米烙了。
他昨天没吃晚饭,做到后半夜其实已经有些饿了,可当时两个人都无及顾瑕,被秋思凡喂了两口蛋糕草草了事然而就是这个到最后也都变了味。现在回想起来,程榆脑袋都快冒烟了,他羞耻的心想,成年以来第一次做那种事就这么刺激,秋思凡玩的花样远比他想象的要多,关于未来的xing福完全不必感到任何担忧。
你真的是第一次恋爱吗?安静的房间里程榆突然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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